Chapter 7(1 / 2)

谢嘉言等了两杯奶昔的功夫,终于看见丁鹏飞和苏未一前一后推门进来,冲他们招了招手,他将桌上提前买好的饮料递了过去。

丁鹏飞在取票机前肉夹馍似的被挤了半天,早就一头一脸的汗,热的不行了,他把杯盖拿下扔到桌子上,含着杯沿就是一大口,凉的他直呼过瘾。苏未谢过谢嘉言之后才坐到一旁,小口小口的啜了起来。

谢嘉言将方才林煜的话大概给两人复述了一遍,丁鹏飞听了倒是很开心,他一拍桌子,引得周围的人都朝他们仨看去,搞得他尴尬的放下了手。他的眼睛黑而亮,激动的小声问道:“林老师真那么说啊?”

谢嘉言点头嗯了一声,看向苏未:“趁还来得及,你要不要再去买张票?”

苏未咬着吸管:“不用,我刚刚排队的时候已经联系好假期的工作了。”

丁鹏飞不以为然:“这有啥,反正合同还没签呢,你再给老板打个电话呗。”

苏未摇了摇头,只说了一句:“这个老板平时挺照顾我的。”

苏未平时在学校的食堂打工,周末就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音乐酒吧做调酒师,上学期间每次他们去找苏未玩时,都经常看见酒吧老板跟苏未在聊天,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关系不错。谢嘉言猜测应该是哪里,他问了一句:“学校后面哪家?”

苏未嗯了一声,正巧三人杯中的饮料都见了底,喝完最后一口,他站起身招呼道:“回去吧。”

门里门外简直是两个世界,一推开门,外面的热气就像奔腾的浪花一般,无形中扑了三人一脸,丁鹏飞站在最后一个,看见谢嘉言他们走远了,他骂了一声草,像个难产的孩子,终于还是不情不愿的从店里钻了出来。

谢嘉言和苏未伸出一只手搭在眼上,用以抵挡毒辣的阳光,谢嘉言问苏未:“那你假期住哪?”

苏未想了想:“宿舍吧。”

t大暑假时的宿舍楼还会照常开放,专门为备战各种考试和考研的人的准备,不过只开两个楼,谢嘉言他们宿舍恰好就在其中一个楼中,避免了搬东西的麻烦。

谢嘉言哦了一声:“那我陪你一块住,俩人还能有个照应。”

不给苏未拒绝的机会和时间,谢嘉言抢先一步:“反正我父母一年没几天在家,你就当陪我了。”

手掌在眼帘处打下一片阴影,苏未眼角一弯,偏过头去:“谁有空陪你。”

*

丁鹏飞是那种怕热体质,用他自己大逆不道的话说,别人的命都是父母给的,他的命就是空调给的,如果没有空调,估计他早就在那个犄角旮旯热死了。要是有人为空调修个庙,他绝对是最忠诚的信徒。

直到坐上了车才好了一些,这趟车始发在火车站,人自然是不少,整趟车人挤人,满满当当的。丁鹏飞不顾谢嘉言的嫌弃,水淋淋的靠在对方身上被带上了车,一脸要死不活的绝望模样。看的一旁的老奶奶站起身来让出了自己的老弱病残专座:“小伙子,快来这歇一歇。”

谢嘉言和苏未将丁鹏飞死死夹住,不好意思的笑着拒绝了老奶奶的好意。夏天的公交车上一般都会开空调,但架不住人多,再凉的冷气也被人体身上的热气中和了,再加上车上人多,味道又杂,丁鹏飞攀着座位旁边的栏杆,柔弱的对谢嘉言道:“好兄弟,我……就快要不行了。”

谢嘉言一脸关切,语调如春风般温柔:“那怎么办,要不咱们下站下车,我们陪你走回去?”

吓的丁鹏飞赶紧扒拉着栏杆站直,一脸严肃:“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。”看见苏未和谢嘉言一脸嘲笑,丁鹏飞只觉得这世界对他满满的恶意。

他们的对话逗的座位上的女孩笑出了声,她点了点丁鹏飞:“我下一站就下车了,你坐我这吧。”

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,丁鹏飞鼻子一酸,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,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一个陌生人。眼含热泪,他颤巍巍的瘫在座位上:“谢谢大妹子。”

陌生的女孩冲丁鹏飞笑了一下,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,看的丁鹏飞一愣,刚想说什么,就看见对方转过身,嘴里念叨着借过下了车。看了丁鹏飞一脸怅然若失的小模样,谢嘉言道:“怎么着,又想以身相许?”

丁鹏飞条件不错,但是莫名的就是不讨女生喜欢,饶是谢嘉言跪下来发誓丁鹏飞只是看着厉害,也有一颗七巧少男心,但妹子们一看丁鹏飞那模样,还是往后缩了缩,一脸委屈:“他好凶噢~”

理工学校的妹子们都是重点保护对象,丁鹏飞思春多年,但人却是真的羞涩,跟哥们嘻嘻哈哈怎么都行,往妹子面前一杵后除了脸红啥都不会,经常被谢嘉言嘲笑是外强中干。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神一个一个被猪拱走,每当这时,他会淡然的在对方的状态下淡然回复一句:祝幸福。然后回宿舍抱着被子流泪等天明。

丁鹏飞感觉自己的座位上都充满着香气,头似乎也不怎么晕了,整个人都像飘在云端上一样,咧着嘴傻笑、。谢嘉言抬眼随意往窗外一瞟,咦了一声:“那不是刚刚给你让座的妹子吗?”

那女生有一头显眼的金发,让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。

丁鹏飞来了劲,忙扭头向窗外看去,就看见方才那个陌生的女生正坐在密闭的出租车后座,低头玩着手机,身边坐着一个穿着西裤的男人,丁鹏飞看不到对方的脸。红灯亮了,公交在十字路口前停下,那辆出租也在另一个车道上与公交平行停好。那女生好像接起了一个电话,她抬起了头活动活动了脊椎,就看到了一脸呆滞望着她的丁鹏飞,她似乎愣了一下,但还是抬起手笑着对丁鹏飞挥了挥。

丁鹏飞木然的挥了回去,机械的扭过头看向谢嘉言:“做人没意思。”

谢嘉言:“你又犯什么病了。”

两人又陪着苏未去酒吧续了约,酒吧老板是个比他们大五岁的青年,老板姓夏,单名一个迟字,现在是下午,酒吧还没到开门的点,苏未带着两人从后门进去,就看到夏迟叼着一根烟,正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低头打着火,吧台昏暗的灯光笼在他身上,显得无比安静,只听到打火石摩擦的声音。察觉到有人走近,他低着头含糊不清道:“没开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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